19歳になったまで30天

快一個月沒有更新日記了(嘆)
其實說忙也不是那種連吃飯睡覺的時間也沒有的忙碌﹐只不過是開始習慣了這種永遠有做不完事情的壓力﹐看來我的抗壓指數又提昇了。所以現在懂得在忙碌之中找空閑﹐也竟能找到一兩小時能安心坐下來看影片﹐讓疲倦的腦袋跟身體好好休息一下。老實說﹐如此忙碌的生活如果突然找到大片的空閑﹐反而會感到不知所措﹐感到很不安﹐仿彿有什麼事沒做﹐或者因為有些事情做得太匆忙所以才有空閑。不過其實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﹐因為幾秒後我就能找到事情給自己做了。例如說開始寫兩星期後的outline﹐又或者讀一些不會在test上出現的reading。忙碌的生活讓我覺得很充實﹐讓我很有幹勁﹐容不下分心的出現﹐所以現在即使要復習一整個漫長的夜晚﹐我也能熬得過﹐先不管這樣復習的內容有沒有真的明白了記住了﹐至少自己心裡踏實了﹐知道自己有用了很長的時間復習﹐隔天的考試也做得很順暢﹐大概因為信心提高了吧。也不像以前那樣害怕看成勣﹐因為現在很有信心會考得不錯。在學業上我比去年用功了﹐而且眼光也擴闊了。現在看的不只是數天後的考試﹐而是看到要為將來上graduate school要做的準備﹐參加Honor society, honors program, 做research assistant﹐ 做intership﹐ 做volunteer﹐準備考GRE﹐我其實可以有很多很多事情可以做﹐我亦打算把這些事情分成一小部份分別fit進我的時間表裡。這樣我真的完全是擅用每分每秒﹐老土點說﹐就是沒有浪費生命吧(笑)
在做這些academic的事情時我心裡覺得很踏實﹐心情也會自然地好起來。但是相反地﹐我現在對於處理social問題越來越感到吃力。因為身份的轉變﹐現在跟過去的好朋友在一起時都只談公事﹐令我越來越覺得有距離感。就是因為這份距離感﹐令我在公事以外也漸漸抗拒跟她講心事。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連打個電話都要鼓起勇氣﹐大概因為被她在公事上說了太多次﹐以致這punishment令我產生avoidance(我發現我越來越能靈活自如地apply psychological theory到生活上去)。在她面前我越來越感到self-conscious﹐很注意自己的每句話每個表情每個動作﹐因為即使她一個責備的眼神也能讓我內疚很久﹐這些retrusive thought就足夠ruin my whole day。可是每次我終於鼓起勇氣在非公事時跟她聊私事﹐我就又能找回以前那種一起嘻哈的感覺。我想我比較沒辦法在好朋友面前擺兩個面孔吧﹐也沒辦法好朋友用兩種不同的身份來對待我。她大概沒發覺到吧﹐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已經不會毫不思索地便把心事都告訴她﹐或者應該說我已經對她建起了一道defensive的牆壁。即使是私下的時間﹐我也不會把牆壁卸下﹐其實也不能說她傷害了我﹐只不過是我學不會對着同一個人擺不同的面孔。明明就是同一個人﹐偏偏在不同場合還要變臉﹐我寧願放棄其中一個身份也不要如此辛苦自己。因此我漸漸地把她排除出好朋友之列了。其實她會對我的情緒有這麼大影響是因為我以前真的很尊重她﹐很羨慕她人際關係如此的好﹐交際手腕如此了得。但是自此一起共事以來﹐就發現其實她也是凡人一個﹐還是有很多缺點﹐甚至有些是讓我極為討厭的。於是我就在這尊重跟厭惡的兩種情緒的拉扯下﹐對於該如何定位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感到很迷茫。我實在極不願意失去她這個朋友﹐但對於已經產生了avoidance情緒的我來說﹐要維繫親友的關係需要很大的勇氣。就好像另外一位相識了四年的朋友那樣﹐其實根本是另外一位朋友多口之故﹐那位朋友當然不會知道他的一句話就將我4年來的友誼毀掉了﹐但是我也很清楚或者我已經對於這段友誼感到累了﹐對於這段一直都是我付出﹐我遷就的友誼感到倦了﹐後期我已經開始withdraw﹐就因為她的被動個性然後我們越行越遠﹐或者那句多餘的說話只是一個契機而已。在今年她生日時我買了生日禮物給她﹐其實以往都只有口頭祝福﹐因為她都不會買禮物給我的﹐甚至根本不記得我的生日﹐她的這些行為其實也會讓我感到心灰﹐只是因為那時候一群人﹐我就不太在意了。但當後來只剩下我們兩人時﹐我會希望她至少能記得我的生日吧。不過現在也沒關係了﹐今年的生日禮物﹐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﹐那是我對我們友誼畫下的句號。我以後不會再找她了﹐當然如果她找我的話我還是會如平常般說笑。只是我覺得她不再配得到我的付出了。
最近覺得自己有輕微的bipolar症狀﹐在人前會很hyper﹐說話時眉飛色舞﹐但一旦回到房間就馬上collapse了﹐變得很depress﹐會想很多事情﹐是不是我真的如此不中用﹐因此才令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失望﹐失落﹐失去。直到現在我還是沒學到教訓﹐永遠不要對身邊的人期望太高﹐永遠不要期望對等的付出與回報﹐這世界上除了在數學算式中大概是沒有等于號存在的。或者像我這般敏感的人是沒辦法理解大於號跟小于號的美麗吧…